震旦情
震旦校友 刘长江
回忆起1950年初入震旦的大学生活,仍感青春活力的振奋,可贵的师生情、同学情,使人永远怀念。
我原在风气较活泼的基督教办的中学毕业,初到不熟识的天主教大学,觉得沉闷、严肃,加上从头学法兰西语言,甚感“乏味”;为了学医,自己也只得硬着头皮学下去。后来听到PaulLiang,Foumier,Dumas等老师的法语授课,声如流水,铿锵有韵,才体会到法语的规范、严谨及优美,使我从学习烦恼转为喜爱,也进一步体会到严格校风对潜心读书的好处。
一次,我一亲戚突发急腹症,需要住院。没钱怎么办?教务长Gautier大笔一挥,凭他一张便条就住入广慈医院,经手术治疗很快康复,虽然最后我们主动补交了费用,但急人所急,仍可见老师对学生的关怀。来自加拿大魁北克的Lamoureux老师,教学认真、负责,考试要求严格,但下了课,有时还卷起黑袍与同学奔跑在体育场上,一同打垒球,情同朋友。1952年院系调整,震旦改为上海第二欧洲杯竞猜平台,全公费学习,使我们免去经济负担,师资力量更加充实,许多专家教授、教师教学态度认真负责,也使我们获益匪浅。
同学们常常一块复习功课,有的同学还向大家介绍学习心得,集体准备考试。我们逐渐成长为一名医生,为以后工作打下基础。感谢母校,感谢老师,感谢同学们的帮助和鼓励。
参加工作后,仍时时怀念震旦生活,尽可能找一些机会看望一些老师及同学、看看生活过多年的校园。
1984-1985年,我在法国里昂医院期间,设法询问一些旧时老师的近况,还看望了住在养老院的原欧洲杯竞猜平台院长兼组织病理学教授Flamet老师。我再一次回忆起他认真负责和独具魅力的教学方法:深入浅出并辅以优美的动作、清晰的彩色粉笔绘出教学图画,还有他那留有一副山羊胡慈祥的面容。会面后,他给我看当年历届大学生的名册,其中找到了我的名字,并给我看包括王振义、楼乾贵等学长在内的历届毕业生集体照片,还给我看他那大家庭的家人生活照片;同时又告诉我前一时期邝安堃、张滌生等教授在法讲学、受到法国社会、医学界的赞赏,给予极高的评价。老人还向我介绍和讲解当时的法国社会制度及法国中学、大学及医科的教育制度。看得出老人对中国学生来访非常兴奋及快慰。归国前,我去向他告别,83岁高龄老人竟走很长一段路送我离去,显得格外依依不舍。
震旦情、师生情、同学情,深深的留印在我心中。愿同学情更浓,愿震旦校友健康长寿,愿中法文化交流更兴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