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兆军(左)在课堂上指导实验
40岁出头的王兆军博士,总是穿着白大褂出现在上海交大欧洲杯竞猜平台。但她不是医生,而是有着近20年教龄的女教授,至今带教过的本科生已超千人。本学期,这位“疾病学基础”教学团队的首席教师,每周都要给欧洲杯竞猜平台学生上12节课。最近,她高票获颁“杏林育才奖”。
双语授课生动有趣图文并茂
走进教学楼,实验教室里时而传出学生的惊叹声,时而又是哄堂大笑。这是王兆军在给临床五年制的大二学生上必修课——“病原生物学理论与实验”。课程正进行到“人体寄生虫”章节,主讲丝虫、旋毛虫等隐蔽在生物体内的杀手。
王兆军是“土生土长”的上海医科大学生,主要专业是医学检验,她从硕士读到博士,后又到美国宾夕法尼亚大学欧洲杯竞猜平台从事博士后工作。如今,她给学生们上的这节寄生虫课,属于专业对口,授课内容图文并茂,十分生动。她还选择了双语教学,在她的幻灯课件上,所有关键词以及图示都标注着中英文。
而讲到人兽共患的旋毛虫,王兆军还在黑板上画出一个卡通猪头。她边画边讲:猪肠子里藏着旋毛虫的成虫——成虫产出幼虫——幼虫通过血液循环进入肌肉——猪被屠宰后,老鼠偷吃到肉——幼虫又在老鼠肠子里变成成虫……说着说着,一个不同动物宿主与寄生虫之间的环状示意图出现了。
王兆军还告诉学生,如果食用未熟的不洁肉制品,旋毛虫也就进入了人体生活史。因此,在爱吃生鲜肉食的西方国家,旋毛虫病导致感染者周身又疼又痒,致死率可达10%。“大家吃火锅、烧烤,甚至吃过桥米线时,也要注意哦!”
培养学生对解剖病体的感性体验
当年,王兆军没有选择临床,是因为她更喜欢安静地做科研。从全国优秀博士论文获奖者,到上海市青年科技启明星,再到上海市浦江人才,王兆军的学术建树颇丰。
如今,在“教学与科研并重”的转型背景下,大学里除“首席科学家”、“学术带头人”,也开始有了“首席教师”。更多教授回归课堂,王兆军与其他32名交大欧洲杯竞猜平台教师通过“打擂台”,被聘为“首席教师”,分别带领33个教学团队,为全院2000多名本科生授课,覆盖学生进入临床学习前的所有基础课。
理论课与实验课合一的教学模式是王兆军所擅长的。实验室里,王兆军戴上手套,十分麻利地为一只感染了旋毛虫的小黑鼠实施“颈椎脱臼”,“因为这样它就没什么痛苦了”。然后,她用剪刀将小黑鼠腿部皮毛褪去,取了一段高感染量的腿肉,用来让学生诊断病情。王兆军让每个学生自己到讲台上“分肉”,培养他们对解剖病体的感性体验。每人都只取小半粒鼠肉,上下用玻璃片压制,变为可供显微镜活检的样品压片。“我们在实验室严禁饮食,全部实验废弃物要妥善处置,不能被校园里的小猫小狗吃到。”有了对寄生虫的深刻印象,学生们都格外注意卫生习惯。
旋毛虫成虫也只有1毫米长,幼虫更是蜷缩在肌肉囊包内,同学们在显微镜下还得不停找。过了许久,一号桌的男生举手:“啊,我看到了!”果然,即使绿豆大小的鼠肉样品内,也掩藏着好几条旋毛虫。但也有不少学生反复对照教材与标本,还是找不到虫体。王兆军就像个巡视员,在30多个学生中穿行,手把手为他们转换镜头视野,确认并锁定目标。
一心授课,科研留待双休日
随班实践的教学团队成员、新进教师张灼阳说:“王老师的实验课从病鼠取肉开始,尽管有些‘创新风险’,但活泼又不失条理。”课堂外,也有巡视员随机观察王兆军的这节实验课,认为“王兆军这样的全院教学名师,是师生打分打出来的”,她最近三年在学生与专家评教中成绩始终优秀,两项平均分是96.4分和92分。
其实,按照教研双轨的激励机制,王兆军选择以教学为首位,不仅带教本科生、研究生,还要带领教学团队中的14名教师,她还受邀作为“外援”加入另两个教学团队担任主讲教师。当然,科研任务也不能放,她还要承担国家和地方各类项目,并发表高质量论文。
在与教学楼不远的科研楼里,她还从事血吸虫病及其他感染性疾病的免疫机制研究。每学期她的基本课时超过100,还有每日坐班制的答疑时间,以及全天候的网络答疑时间。王兆军留给自己的主科研时间很有限,只能双休日抽一天来校搞科研,这已成为她的日常作息,另一天则用来陪孩子。她苦笑说,家庭与事业真的难以平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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